練習寫字

我在湯姆的小酒館幫手的還可以，幫忙客人倒酒ˋ清理環境ˋ陪客人聊天那些工作我並不討厭

在這裡工作最重要的好處就是能聽那些駐唱歌手彈奏和唱歌

有時候我也會沉浸在他們的歌聲之中而忘了手邊的工作，湯姆反倒不會因此責怪我或是趕我出門

他還常常請我喝酒，我竟喝不習慣。儘管我常常一小杯一小杯的喝著，但那些都是礙著湯姆的熱情

以及常常坐在吧檯默默喝酒的傑瑞，我好幾次試圖和他說：「乾杯吧！傑瑞先生。」

然而他只對我微微一笑，又一臉心事重重的低著頭喝酒，他常常喝到第五杯就起身離開，

久而久之我也和他莫名的培養了默契，我知道傑瑞先生會坐在哪個位子喝，便為他保留

也知道湯姆常常特地為傑瑞先生做的下酒菜我也會烹調了

就連他哪一天要喝哪時候的酒我也明瞭，一開始我常常搞錯，然而傑瑞先生不會明白的責怪我

但是我看到他放下酒杯，裡頭的酒卻還有七八分滿我就知道我記憶力出了錯。

傑瑞先生不曾帶過女人來喝，應該說他只和他的吉他喝酒，他常常邊喝邊撫著吉他弦

還有他那漆著龐克字樣的報酬罐，常常這樣看著，好久好久

而我真心想和他聊聊的，他話不多，但絕對不會少了那迷人的微笑和眼神

我常常想像要是傑瑞先生喝醉怎麼辦呢？然而他不曾喝醉過，

他就是喝五小杯酒，喝完就默默的離開，離開這喧囂的小酒館，沒入寂靜的夜。

然而就算再寂靜ˋ再平凡的日子，也會發生一些事情的。

因為再平靜的水面仍會因為微風吹拂而激起漣漪。

那天一如往常，我往傑瑞先生的杯子倒入第五杯酒，他那天穿著皮衣和長靴，和往常一樣帥氣

我知道他不會和我多說幾句，便端水送給駐唱歌手喝了

今天駐唱的歌手是黑髮吉他男，我端水給他的時候，他正在和一位男子聊著什麼，

我見到他掏了一大疊的鈔票給那個男子

他們見到我還微微愣了一下，那位收錢的男子凶狠的瞪著我便離開了

黑髮歌手用他充滿血絲的雙眼看著我，我從未這樣仔細觀察他，這才發現

在昏黃的燈光下，他的眼神充滿疲憊，臉色蒼白，氣色非常差，而且非常瘦

我心想也許他白天應該也有兼差，在這小小的酒館駐唱幾天賺不暸什麼錢的

更何況他剛剛還把一大疊鈔票交給另一名男子呢！說到那名男子，他是打哪來的？我好像不常看到他

他今天來也沒有點酒

這時候我背後的聲音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小毛頭，再給我添一杯酒好嗎？」

我回頭，竟然是傑瑞先生，這可是他第一次說要喝第六杯酒，也是他第一次叫我小毛頭！

「傑瑞先生，不好意思，我馬上來了。」我小跑步跑到吧檯，倒了他今天喝的酒

「小毛頭。」他抬頭望著我，在瀏海微微遮掩下的雙眼，非常迷人，然而在今天又透露出一股憂愁

「是，傑瑞先生。」

「給我烈一點的酒好嗎？」

「好的，先生。」

今天的傑瑞一反常態，我想問湯姆是怎麼回事，因為白天傑瑞唱的歌也比往常悲傷許多

但我馬上想起今天湯姆不在，說要去找朋友

傑瑞又喝了五杯烈酒，越喝越急，他非常煩躁的聽著黑髮吉他歌手的歌

今天黑髮吉他歌手唱的歌也極為不正常，往日他都是唱些藍調歌曲

而今天，他的歌聲沙啞，節奏忽快忽慢，還常常停頓

有些酒客受不暸，便付錢離開了

就在那歌手又彈錯一個和弦之後，我猛然察覺他的手指竟然在抖

然而我正奇怪，我不是看著傑瑞先生的嗎？怎麼一下子就看到那吉他歌手了

等我回神，傑瑞已經站在他跟前了，不知從哪時候離開吧檯站在他的跟前

吉他歌手沒有看他，反而茫然的看著前方，

嘴裡也不是在唱歌，而是用著極快的速度不知道在念什麼

碰！！

那舉止詭異的吉他歌手就這樣倒地了，傑瑞先生打了他，傑瑞先生又踹了他一腳

「髒東西！這個地方不需要你！」傑瑞先生憤怒的說著，就這樣離開了這小酒館

我看著傑瑞先生竟然忘了他的吉他，然而其他酒客紛紛向前看那倒地的男子，居然尖叫的起來

慌亂中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湯姆不在，我慌亂的走向那男子，

只見他兩眼瞪著天花板，面無表情的，也沒有呼吸

我嚇著跌倒在地，看著那硬的如冰的男子，此時只剩下我和那冰冷的男子在這小酒館，

世界有如靜止了，我總覺得他正瞪著我瞧，就跟剛剛我端水給他時他瞪我的眼神一樣

隨後一陣開門聲，湯姆回來了

我淚眼汪汪的看著湯姆，而湯姆...

竟也淚眼汪汪的看著我